别看了，再惦记也不会是你的。”

一个慵懒的女声在耳畔响起，赵青原怵然而惊，吓得差起来，猛一转，看到那个倚在墙角懒懒烟的女人，他悄悄咽了唾沫，尴尬地笑：“宝颜，是你啊！吓我一。”

他顿了顿，有脸红，小声：“我，我就随便看看，没那什么……”

“嗤！”宝颜嗤笑一声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
她随意用那双纤白柔、涂着暗红蔻丹的手把褐的女士烟往地上一丢，一脚碾灭，斜睨那带着岁月余痕的细长凤，挑起一边细长的眉：“你这话，自己信不信？”

她伸手，了赵青原微有些凹沟的人下，惫懒地说：“这个圈里也好，圈外也罢，有钱的大佬绝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不是好东西的玩意，你以为他没钱了就能变好？装个样就是浪回？人家后还不知撑了几呢！”

宝颜咯咯咯自顾自地笑起来，又像是想起什么，脸渐渐沉了下去，帘低垂：“……没钱的不是东西，比有钱的更特么不是东西。”

赵青原脸青一阵红一阵的，听着她说，总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不能见光的隐秘，被大剌剌地揭开在光下，让他非常不自在。

宝颜是圈里的前辈，年纪不轻了，听说都有四十多了，她当年也是红透半边天的明星，刚时被媒赞誉为“秀不可方”。

曾经一年凭两片，拿过华国电影导演协会、京都大学生电影节、青棉国际电影节“长城奖”、华语电影传媒大奖、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等五个大奖，人称五环影后。

在她十八九岁，最为芳华鼎盛、光芒璀璨的日里，却闹了恨嫁豪门的丑闻。有人说她是嫁人了，有人说她被人包养未婚生，也有人说她遁空门，喧嚣一时后，她悄悄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。

七八年后，再度复的她，就已经是被岁月和生活琐碎打磨过的，有些俗艳、有些刻薄，从混起，却再也不复当年风光的宝颜了。

赵青原隐约听说她也找过几任金主，圈里对她的风评不怎么样，不过他在几戏里打酱油时，和宝颜接过几次，倒觉得这个有故事的女人，人不错，愿意帮他这样没什么演技的楞青。

当时宝颜就嗤笑他天真，她帮他，也不过看在那张脸顺的份上，随手扶一把，要是有什么利益相关，该翻脸照样翻脸。

话是这么说，赵青原还是能觉到她的善意，他随着别人，叫她“宝颜”。

这次仇导的戏是男人的群戏，虽说有个所谓的“女主”，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，其实也就是个只两三面的大龙。赵青原也不知宝颜走的哪方的关系，把这个还有抢手的角捞到手了。

宝颜的话刺耳，更扎心。

赵青原听着也是心酸涩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看着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，赵青原试探着问：“那，那要是没事，我先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