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。”顾云开慢慢直起，刚要喝一茶，往嘴上一戳才发现脸上的罩还着，不由得失笑，“说起来，我上次好像也是这个样，你是怎么每次都能认我来的？”

夜晚并不能看得很清楚，可已经足够了，顾云开多多少少有些失神，总觉得这几个耳钉跟向来家教很好的少年有些搭不上边。

顾云开有些失笑，却也并不意外，这样的回答很有少年的风格，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像是被奉承了一把，于是低下又喝了几乌龙茶，刚要抬说些什么，却错借着路灯看清了对方丰的耳垂上有几个耳钉。

这算是什么回答。

。

“您没有来。”少年温和的说，“我的位置抬就能看到您的座位，我看到那里一直是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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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开审视了他片刻，忽然长吐了一气，不知怎的有一瞬间明白了邵黎的心情。

顾云开轻轻笑了声，他捻了捻手指，平静：“这有什么好不好，行不行的，你自己喜不就好了。只是你打这么多耳，不嫌沉吗？老师也不？”

人类好的那些东西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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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。”少年收回了，他把茶放在了膝，又用那纯净如同小兽般的目光看着顾云开，嗓音清亮而柔顺，“但何必歉呢，您也已经告诉过我，也许会有事不能前来。”

顾云开摇了摇手机，少年睛一亮，猛然了，手忙脚的在衣服的袋里摸来摸去，好半晌才从羽绒服里层掏他的手机，他的手机上还挂着一个小吉他绳扣，看着可的。

“老师……？”少年绷了背，像是只摸不着脑的猫，他谨慎而缓慢的开，像是终

“你……”顾云开伸手轻轻碰了碰少年的耳垂，少年看起来有张，可依旧温顺的任由对方碰，像是想说些什么，又乖乖的闭上了嘴。顾云开多少觉得有好笑，同时也觉到了自己的突兀，他跟少年还不算非常的熟悉，这样的亲密接未免有些太过分了，于是又把手撤了回来。

他将罩解了下来，乌龙茶味微苦适中，少年买的饮，后似是洋洋的觉都蔓延到了指尖，叫人惬意的将背靠在了长椅上。

顾云开有些说不话来了，脸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些许愧，他吞吞吐吐了片刻，委婉：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本来答应了会去看的。”

“唔……”少年沉思了会儿，中规中矩的看着被他咬好几个牙印的，然后才慎重的回答，“您总是很特别。”

他虽然年纪不小，但却不是什么老顽固，只不过是觉有些好奇，少年人有少年人直接的问法，而大人有大人婉转的关心。

其实顾云开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去，可少年却全然没有提起，他开开心心的倾着晃了会儿，大概是觉得转冷了，又老老实实的把给放了下来。

“要换个方式吗？”

“您也觉得这样不好吗？”少年垂着，双手撑着长椅的两侧，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，肩膀耸着，侧过一边摸了摸耳朵，显得有些灰心丧气，沮丧与可怜在那张面孔上原形毕，又孩气的懊恼来。

“之前那场音乐剧……”顾云开思考了片刻，试图委婉然而相当直白的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