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言语在行动面前都没有保证，顾云开也不想浪费说服简远什么，他知简远一定会信，只不过会在同时间好失望的准备而已。

“什么？”这下到顾云开本人有些糊涂了，容易让他糊涂的事情跟人都很少，偏巧简远占其中一个，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，也占其中一个。

顾云开抓着他的手，想起翁楼抚摸照片时的模样，决定要离开圈的心情从来没有此刻这么烈过。某意义上他忽然也能明白洛璇下的决定了，工作无非是为了荣誉跟金钱，当这两者都不缺乏的时候，努力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，尤其是为了毫无意义的事情努力而牺牲自己所的人时，那就变得更令人难以接受。

“这不是。”顾云开隐隐觉得眶发，却又说不这想泪的冲动是为了什么，没什么可悲伤的事，却就是觉得说不的难过，他想自己怎么会让简远卑微到这地步去，一开险些岔了音，连连咳嗽了两声，缓缓，“不要，以后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顾云开有那么儿生气，又不是非常非常生气，也不是对简远生气，他轻轻的叹了气，有些气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，他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，再不济

简远却没在意，只是想了想，又为难的笑了笑，耳朵也有发似的小声说：“我知自己有黏人，你好像怎么样都可以，可是我不行，我以前与你说过的，我是个占有很的人，想要每天每时每刻都跟你黏在一起，但你那么忙，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。我想是我太幼稚了，假使我成熟些，会克制，不像个小那样，大概也不会惹这么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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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开挽了发别在耳后，仔仔细细的瞧着简远，对方似乎无动于衷，不免有些意料之外的失望，叹息：“傻，你明不明白？”

“你我这件事啊。”简远仿佛有害羞似的撇过了，并没有像刚刚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顾云开看，他抿着嘴微微笑了笑，像是有片刻的哑然无语，于是顿了顿，轻声，“你从来没有不好，我一直以来都知，你这么我，只是你的生命里不光有我。我跟你不一样，云开，我的生命里你跟音乐各占一半，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你就突然占得那么多了，可是我知你并不是。”

空间也好，人不去维护的东西，尤其是情，粉碎的尤为轻松容易，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的未来，想着自己的幸福，希望他人来迁就圆满自己，希望别人牺牲跟包容。人自私的本，奉献从来就不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
他天就是这么自私冷酷淡漠的男人，也许大方面变好了些，小细节却改不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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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远这会儿抬起来看了看顾云开，他似乎没信，可还是很喜的模样，仍旧雀跃的应了一声。

说到底，不过是习惯了三个字。

顾云开一时失语，竟说不半句话来，他想否定，想说没有，可想起那许许多多的票，想起简远偶尔怅然若失的表情，想起他脸上温柔的笑意，又瞬间否定不来了，许多时候并不是没有机会，也不是非去工作不可，只是他下意识从未放在心上，在两个人的事业上，顾云开更在乎自己的而已。

简远的睛亮晶晶的，似笑非笑的看着顾云开，柔声：“那你明不明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