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经冬历夏,但仍是有微微的苦涩,比后世盐的质量还是差了许多。
老盐工指着天空,:“要上等好盐,还要靠这这天上落下的雨,这雨要是下得大,下得久,四面发起洪,盐畦就会被冲毁,颗粒难收。但这雨要是下得不大不小,落这第四盐畦中,与卤相合,待雨停后卤晒,结的盐就是最上等的好盐,颗颗粒粒,比雪还要白,没有一苦涩,我等盐工把这盐,叫‘雨盐’。”
“雨盐?”姬平不禁仰起,经历了雨淋浇,盐粒苦涩消去,必然是其中的一些杂质再次被分离了。
看着漫天落下的雨,姬平思索着这雨落卤,为何能再一次分离开卤中的其他成分,让结晶的盐消去最后的那苦涩。
这时,老盐工叹了气:“只是这合适的雨着实难得,多半不是大得发洪涝,就是太小不济事,所以这上等好盐也要靠老天的恩赐了。”
随即老盐工期待的看向姬平:“这老天下的雨,为何能结上等好盐,恐怕也只有将军这样的奇人才能看得透吧。”
一旁的崔钧、袁基和卢植等人也低眉苦思,只是他们搞经学还行,对于这些天然之理,却没那么通了。
他们后的众世家事看着姬平,都期待的神。
这些事久驻盐池,自然也知雨盐,如果这个神秘的少年能破解“雨盐”的奥秘,那河东盐无论在质地还是产量上,都必然会有一个脱胎换骨的飞跃,到时候他们便是使用盐引,也能获得极大的利益。
看事要看本质,姬平此时便在思索着雨的本质。
卢植、袁基和崔钧想了一会均不得绪,便抬起看向姬平。
如今的姬平,在他们心中似乎已经是无所不能,因为从雒讨伐董卓开始,每一次面临困难,无论如何,姬平总能想到到他们想不到不到的事,所以他们才甘愿跟着姬平,对姬平几乎是俯首听命。
姬平一边走,一边伸右手,任由冰凉的雨落在手心,很快手心便积满了一掬。
雨……雨……也不就是?
姬平微拧着眉,无意识的将右手中那一掬雨放到嘴边,尝了尝。
雨味清凉,而且冲淡了中刚才品尝盐粒的苦涩。
他心中一动,低下,伸左手从盐畦中掬了些卤,尝了尝。
卤稍有些温,苦咸。
一个清淡,一个苦咸。
一个冰凉,一个温。
想到化学反应中的一些影响因素,姬平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