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还是脏的；再换一个，还是脏的。

“妈今天是怎么了？”她心里不悦地想。于是，只好自己洗了一个碗，重新盛了饭吃。才吃了没几，突然咬到一个小石，不得不吐来。又吃了没几，又是一个石。

“算了，这饭是没法吃了。”她愤愤地想着、重重地把筷往桌上摔去。只听“啪”的一声，其中的一只筷掉在了地上，另一只筷落汤里，汤飞溅起来，溅在了她自己的脸上、上。

林志豪听到响声，连牌也不打了，赶忙来：“怎么了？”志豪妈也来了。

“没怎么，”方晓菲说：“不小心把筷掉了。”

看着一脸怒气又一脸懊恼的儿媳妇，志豪妈生气地说：“掉了？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到汤里去了？还溅了你自己一。你也用不到掼家什（摔东西）吧！”

顿了顿她又说：“我全心全意地服侍着你们两个，给你们烧饭、家务，你倒来多嫌着我……人老了，真的叫不值钞票了……”说着说着，她哭了起来，越哭越伤心，哭到最后，竟然成为揭斯底里的爆发，由呜咽发展为号啕大哭。一边哭一边捶足顿地说：“你们都多嫌着我，那我去讨饭去，也不用你们养活！”

林志豪朝方晓菲白了一，安着他妈妈：“妈，都是晓菲不好，不要多想。再怎么，我也不会让您走的。”

方晓菲至始至终不再说一句话。林志豪再也没有心情吃饭，一声不响地门去了，也不说去哪里。

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，志豪妈又习惯地去收拾桌，望着这一桌她心准备的现在已经变凉了的饭菜，她觉心也凉到了极。她收拾好碗筷，拿到厨房里，看到先前被方晓菲倒掉的饭，又一次地下泪来。

林志豪一晚没回家。方晓菲几乎一晚没睡着。她总在看着枕边的那个电话机，总觉得他会打电话来的。

虽说林志豪以前也好几次没有回家，但总会给她个理由。而这一次，没有任何理由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。她到了极大的不安。

……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她终于忍不住给他打去了电话。
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连着“嘟”了好多下。

电话的那端传来话务员非常有礼貌的声音：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用暂时无人接听。”

她不甘心，又拨。

还是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用暂时无人接听。”

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，都是这个结果。

她的心凉到了极。

又过了一个小时，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。她一把抓住电话：“喂！喂喂！”不知怎么的，她一拿起电话，就没声音了。可能是打错了吧？她想。

到了凌晨三的时候，她找电话簿，打算给她老公的朋友们打电话。

她先拨通了王海的电话：“喂，王海吗？”

“谁……谁啊？”电话里传来王海迷迷糊糊的声音。

“嗯……谁这么讨厌？”又传来一个女人嗲嗲的声音。

“去去去，”王海似乎在对那个女人说，又对着方晓菲说：“你是谁啊？不说我挂了阿。”

“别挂，我是晓菲。志豪在你们家吗？”方晓菲的声音听起来有着急。

王海的瞌睡瞬间清醒了，脑转得飞快，立刻肯定地说：“放心吧，晓菲。志豪在我家呢。放心吧啊，我们哥们几个喝酒，志豪喝多了，现在在我家睡觉呢。”

“哦，那谢谢你啦。”方晓菲边说着边挂下电话。可她想了想，还是不太放心。

于是她又找他另一个哥们的电话，拨了过去：“喂，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扰你。”

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