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叫沧玉哑无言,他总不好对玄解说,自己十分担心他的心理健康状况吧。
“什么?”
沧玉怔在原地,一时间既不知是该问玄解如何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,还是该唾骂学占卜的是不是都是同一个,连谢通幽这样幽默有趣的人居然解命风格都跟酆凭虚一模一样,难说那人其实是酆凭虚来着?
如此来,不由得悲从心生。
不怪沧玉这么想,玄解于他心中仍是个对俗世懵懂无知的少年,平日看来又不沾情恨,纵然明白对方作为野兽过了四百年,可那般浑浑噩噩活着,即便活了千年万年,又能有什么长变化。
沧玉本来该嘲笑玄解这行为太基佬了,可是不知为什么觉得眶酸胀,手心贴着那有力的心,那颗心脏仿佛要跃到他掌心里去,叫他无故安心下来。玄解很快就松开了手,沧玉却没放开,他又用掌心受了一会儿,轻声:“嗯,我知。”
“别担心。”玄解伸手抚在了沧玉的肩,如往昔沧玉每一次安抚他一般,而后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膛,静静,“我如今活着,活得很好。”
沧玉心中扼腕:我才不要单狗! [page]
只是沧玉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安玄解,说谢通幽算不准难免有些无力。
“所以你也不会有事。”玄解轻声,“不会是那样的。”
沧玉怔了怔,很快就反应过来玄解话中的意思,忍不住笑了笑,莫名生一伤的喜来,低声:“我不是担心我自己,我只是担心你,怕你
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,玄解就如实告诉了沧玉。
说来玄解真是好惨一男的,小时候被爹妈抛弃不说,差还成了倩娘的粮,好不容易被他们俩拉扯着长大,学习环境又格外艰辛。熬了二十载总算化形成功了,可以门历练世了,刚到达的第一个地就陷了地狱级别的反派副本,在梦里孤零零呆了四百年,副本刚结束又遇到个新认识的朋友快乐地告诉他:你本来不该活着的。
哇靠,想想就让人厌世!
通幽说很难,我没有学。”玄解不不慢,“我问了我想知的。”
而且老实说,沧玉想了想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桃运,不得不承认,换是任何个小说男主角这会儿八成都三妻四妾齐全了,他却被生活磨练的几乎对妹没有什么兴趣了,别说原了,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姻缘成空。
最终思来想去,沧玉才故作轻描淡写地:“谢通幽才不过二十来岁,连棠敷都未敢断言,想来是不准的。”
这倒把沧玉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,他笑:“问了什么?你能有什么可问的,该不是问人家酒是什么,醉又是什么吧?”
沧玉自己想想,要是有个人说自己是什么无命之人,不起来打爆对方狗已算涵养极佳了。
沧玉对占卜这个事多少有过,毕竟在船上听棠敷说过去的故事后又遇到了正主,见识过对方真正没情商的模样,想了想,觉得像是酆凭虚那样的存在应该是少数,谢通幽如此善解人意,想来定会说些好话,就没怎么迟疑地发问:“如何?”
沧玉从杂的心思里抬起去看他,玄解的睛在暗夜里像是两团焰火,容不下任何逃避与迟疑,他又轻轻的,极为定地重复了一次:“他说得是对的,你知,所以刚刚不敢看我,你在撒谎。”
玄解却:“他说得是对的,是么?”
认识的士太多,难免有串场。
而沧玉在书中的命运,确实如谢通幽所言,郁郁而终。
“我问了命。”玄解不知有没有听这是句玩笑话,他只是摇了摇,极为认真地回答了沧玉,“你与我的。”
其实沧玉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,谢通幽说得字字都准,书中并没有玄解这个人,若原定的剧情,玄解八成是破壳而之后就叫倩娘吃掉了,原本就是他突发奇想从倩娘下留了玄解一命,把这只小怪的地位从粮变成了幼崽。
这世间是突生他们两个异类的,沧玉忽然觉得上一阵寒冷,手中微颤,竹条儿就掉了湖之中,慢慢被鲤鱼啄着,拖底去了。而沧玉的心就如同这竹枝一般慢慢沉中,其实他自己倒还好,总算自己心中清楚明白,只是不知玄解此刻多么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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