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这些事放在心上,难过却不愿意说来。”
一直以来,沧玉都觉得扭扭的男人太没男汉气概了,大家都是人,谁没吃过苦受过累,有那么委屈说来,还是不是个爷们了,他也一直是以这样的心态教导玄解的。可是玄解在姑胥的事给他敲了警钟,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,而玄解属于就算心都死透了估计都不会说来的那人。
现在不是沧玉怕玄解跟他诉苦,是怕玄解一苦都不肯诉。
玄解期望地凝视着沧玉的眸,希望能在其中见到自己心中猛然跃起来的火焰,可什么都没有。沧玉只是关怀而诚恳地凝视着他,就像看着倩娘,就像看着歌,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幼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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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非是独一无二的。
玄解多少有些失望,他并没有去挽留沧玉离开膛的那只手。
还不到时候,还要更耐心些。
玄解在心中安抚自己,那躁动的野兽才安静下来。
夜间风渐渐大了,竹林与山石穿梭的乐声换了调,沧玉左右看了看没有谢通幽的影,不由问:“谢通幽去何了?”他本是喊‘谢兄’、‘通幽兄’、‘谢公’的,只是这会儿被对方的占卜之术惊着了,一时想不起来客气,直接脱而了全名。
古代连名带姓地喊人是很失礼的事,沧玉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规矩。
“他说去备些酒菜了。”玄解答。
沧玉这才放下心来,低看着中自己与玄解的倒影,一手扶在大上思索:“姑且不论谢通幽于占卜一的造诣如何。”承认归承认,嘴归嘴,他还是不肯服气谢通幽的测算,虽是真的,但就是不服气,又,“不过谢通幽术的确,他区区一个凡胎,即便不吃不喝,又怎能有这样的造诣。”
玄解想了想,老实:“不知。”
“即便天纵奇才,此事也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。十家九他都有涉及,而且听他言谈并非是博者不之徒,纵是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十二个时辰学到大,恐怕都难有这样的本事。你瞧瞧你,简直是青丘的小神童了,还不是学不来……”
其实这话沧玉说得有心虚,主要是他没当过天才,不知天才的脑都是怎么长的,只能自己琢磨。
说不准谢通幽就是偏科特别严重的那占卜天才呢?
“不过……”沧玉想到此,不由得犹豫片刻,“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间奇才,因此生时才会有人想渡化他去家,所谓天妒英才嘛。”
人世间存在奇迹这个词,当然不可能是随便造来瞎侃的,沧玉心里没什么底,最终只好:“总之你我留神些。”
玄解见他陷困惑,多少有些不能理解,不知沧玉到底是在担忧些什么,就:“谢通幽没有恶意,也没有杀意。”
闻言,沧玉忍不住翻了个白,心:他是没有,现在听了算命结果的我有,而且是恶意加杀意。
他是真的担心如果谢通幽能到推演沧玉本的命运,那么会不会推算他本就不是沧玉。
就如玄解无法理解沧玉对未知的恐惧,沧玉同样无法同受玄解的冷静跟通透。沧玉见玄解实在迷茫,这才委婉解释:“纵然他并无任何恶意,我对他一无所知,他却已看透我二人命格,我心中难免有些不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