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况下,这行为不能说是对是错,就好比方说邻居是个人形自走坦克,哪怕他完全没有伤人之意,可情绪一激动,或是不慎摔倒,都可能波及一片。
正常的凡人肯定是心生恐惧,谁愿意自己边一直呆着个不稳定因素,寻常吵嘴,人对上人起码有反击之力,即便没有,他人看见了多少能帮上忙,在大分情况下都可以避免惨重的结果;可对上妖简直是一面倒,谁都不知发怒时对方会什么来。
毕竟人类对于妖而言太脆弱了。
“不过如姑胥那等魇之事,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。”谢通幽拿搅了搅泥土,慢悠悠,“只是当时是太守大人下令,我等虽可斩妖除,但对凡人就有许多禁令,加上酆长没了音信,大家都不敢妄动,据我所知,还没等那群士讨论什么结果,这魇就已经死了。”
如果谢通幽不是古人,沧玉真的觉得他是在黑某些东西了。
“沧玉兄在想什么?”谢通幽见沧玉久久不声,不由得好奇。
沧玉慨:“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那魇果然好聪明。”
谢通幽:“……”
其实沧玉本来想问为什么谢通幽跟君玉贤不去姑胥看看,就在邻城,后来想到毕竟距离不远,要是那魇吃完了姑胥跑来了永宁,他们又正巧在路上,那永宁不就失守了,因此就没有多问。
“那么,看戏那日,君长并不是来找我们的?而是凑巧发现我们,才正好来的。”沧玉问。
“不错。”谢通幽笑,“他本是想来化我,哪知二位远而来,自然得先招待二位。我当时将玄解兄引为平生知音不假,不过没那么单纯罢了,只是看不穿二位,见师弟在你们旁,便知你们即便不是妖鬼怪应也是奇人异士,才过去特意结。”
这个妖鬼怪看来只是单纯讲族。
沧玉好奇:“要是我们那天不随谢兄走呢。”
谢通幽对沧玉了一个迷之微笑,这让沧玉一下就不好奇了。
你个修人都坏得很!
野菜挖得差不多之后,谢通幽与沧玉就回了茅草屋,他那间屋装修得有模有样,打从烧那事之后,沧玉就觉到了人类的脆弱,帮了谢通幽不少忙,总之那屋看起来总算像是个人能住的地方了,倒是玄解跟沧玉的屋还是原原味的原始,几固定房型的木桩上几乎缠满了藤条,走去仿佛是了蜘蛛巢。
回程时能听见君玉贤在弹琴,他这几日借音律疏导玄解的郁结之气,为了掌控住梦的能力,玄解不得不反复梦,因着并非梦魇,被梦之人毫发无损,倒是玄解被层层累加的情绪压抑得透不过气。
梦是人的念聚集,谁都不知自己会看到什么,喜与悲伤只不过是转瞬的事,玄解有几次险些崩溃,君玉贤便开始用音律疏导他。
沧玉对玄解的羡慕总会在这样的痛苦下打消,大的确很好,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足够自保了,完全不需要羡慕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