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少,只是顾忌二人是儿的朋友,不便恶言相加,只是没有再搭理。
待到谢通幽醒转,就见着了神情憔悴的谢夫人,他先要了杯,又疲惫地坐起来问沧玉与玄解在何。
纵然谢夫人十万分的不愿意,仍是拗不过谢通幽,恨不得将天上月,海底珠都捧到他面前,在谢通幽生病这段时日,小参仙这个乖孙在她心里都被排到了第三位去,哪里还敢叫他不畅,急忙吩咐了丫鬟去找人来。
待到沧玉跟玄解来时,谢通幽已喝完了一碗粥,谢夫人用丝巾给他了嘴,他病容恹恹,几乎半神气都没有了,声音又低哑:“母亲,儿有几句话想与他们单独说。”
谢夫人给他了汗,又扶了四五个垫让他靠着,应着声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回,依依不舍,关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。
“二位请坐。”
玄解坐在了桌边,沧玉不那么客气,就走过来坐在了床边,见谢通幽的神不好,脸上却带笑,一时有几分心酸,故意轻松开:“你这一病可好耽误,我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生怕哪日起床来就被你家下人请去送终。”
谢通幽气若游丝,仍是牙尖嘴利,笑:“沧玉兄客气,实在用不着你摔盆。”
摔盆一般是葬礼时死者的长来行的。
沧玉见他还可开玩笑,稍稍松了气,送终与摔盆都是玩笑话,没有自己开别人的,却不准人家开自己的理,他神情温和少许后又:“你这原修为不差,引来了不少妖鬼怪,怎么竟无半分准备。”
“难二位会看我被吃掉不成?”谢通幽笑了笑,“朋友在侧,谢某躺也躺得安心。”
闲话叙罢,谢通幽的手搁在被褥上,透不自然的青白来,似将死之人一般,他缓缓:“请二位前来,实是有一事麻烦。原本我自己可以解决,如今看来,只怕再不能如往日那般无病无灾,还请二位看在我的面上跑一趟。”
“你助我们良多。”不等沧玉开,坐在一旁的玄解先了声,他静静看着谢通幽,丝毫不给自己留半分转圜余地,“说吧。”
沧玉有些纳闷这倒霉孩为何如此实诚,都不听听对方到底要提什么要求,要是谢通幽说他们不到的条件,难也应下来吗?
其实沧玉心知肚明谢通幽绝非是刻意刁难的人,只是习惯了给自己每句话留好退路,免得陷尴尬境地。只不过玄解都已经说来了,他当然不会傻到这时候再上去添堵,更何况正如玄解所说,谢通幽助他们良多,脆默认。
尽君玉贤与谢通幽最初找上门来,只是担心他们两个大妖作世间,然而之后情谊绝非虚假,单是玄解的事就堪称救命之恩,下君玉贤离开了,这恩情加倍,全报在谢通幽上算了。
就算是谢通幽真要天上的月亮——这个还是谈一谈吧。
“我前不久夜观星象,发觉有位挚友近来有难,他就隐居于小仙峰青山村之中。”谢通幽咳嗽了两声,下意识抓了被褥,皱眉,“如若不麻烦,我想二位代我去看上一看他的情况,假如可以——”
救他一命?
“还望二位能为他收尸。”
啥?
沧玉愣了愣,有呆滞,半晌才缓缓:“帮他收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