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舒瑛神情困惑,加上方才凑闹时听见人群八卦,这书生绝没有撒谎,他确实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,平日以卖字画为生。 [page]
“那小生就从说起。”舒瑛苦笑了一声,不知是信还是没信,他顺了顺书箱的背带,沉默了会儿后才开始慢慢说,“大约在半个月前了一桩奇事,不是小生夸,我那字画若能卖一张,节俭些能吃一月,纵然奢华些也能撑十天半个月,纸墨都并非便宜之,因而买的人不多。所以偶尔我也帮人写些家信,收取些笔费填补家用。”
“只有这么一件?”
沧玉饶有兴趣地笑:“我二人走遍大江南北,奇人异事见过不少,你不必拘谨。”
那“报恩”的异类看来是找不什么眉目了。
“怪事就在了这儿,那一日不知发生了什么,突然许多人来买我的字画,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卖光了。倘若都是外来的客商不知详情,想买字画回去壮壮门面,倒也罢了,其中有几人还与我相熟,家中并不富裕,怕是拿了买的钱来买字画。”
舒瑛又重重地叹了气,神情沉重,显然此事给他带来了许多困扰:“当时我心中已经起疑,然而字画卖,我总不能要求客人不买,结果一个时辰之后,他们纷纷呼上当受骗,跑来退还字画,更有甚者,说我使了些不净的手段迫使他们买画,好在乡里乡亲甘愿为我作保。只是此事之后,金老以为我读书不成,误了歪门邪,因此总要来劝我一遭。”
“啊——?”
这故事颇为有趣,尽有些对不起舒瑛,可沧玉仍然听得眉飞舞,暗叫有意思。
舒瑛无奈笑:“倘若再来几件,只怕我这摊都开不下去了。”
这个小县城里算是较为德望重的老人,当初舒瑛读书时,他还为舒瑛写过信,说是这孩聪慧不凡,这才使得舒瑛的夫将他收门下。这次金老来,其实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原因,主要是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一桩奇事。
之所以问是小动而不是植,是因为正常人都不会随便去救药材鲜之。
这个大江南北,是指大江跟叫南北的地方吗?
舒瑛神态茫然。
看来这“幕后黑手”知错能改,一定离舒瑛很近,近得知晓自己错了事。
舒瑛说到此,忽觉难以启齿,沉片刻后才:“不语怪力神,此事说来委实荒诞,不知二位会不会相信。”
顺便搅黄一下生意?
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沧玉了表示理解。
沧玉着拳轻轻往手心里一砸,忽然明媚笑:“舒兄,你往日可有过什么善事?比如说……救了什么小狐狸小猫小蛇之类的?”
说到此事,舒瑛的神态更为复杂,他倒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将那父俩的来历说了一番,至于那娃娃为什么对他不满,就没有再提了。
玄解默默地看了一沧玉,倒没有傻到说自己其实没走过大江南北的事,他也不觉得自己经历了多少奇人异事,都是些稀松平常,没什么趣味的普通事情罢了。
一个人见着小动于心不忍,那是情有可原之事,看着一堆鲜药材于心不忍,那可能是脑有病。而舒瑛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,甚至还可以说是颇为聪慧,据他回忆,别说是草草了,连小动都没有,他不喜舞刀枪,更不会好端端去扰猎人的买卖。
渔依靠山海,祖祖辈辈的吃穿都凭借大海与大山,因而传下来的规矩不少,怀的雌兽不杀,打渔时放走小鱼——都是极普通简陋的规矩,纵然没读书念字的猎都能倒背如,不会因为一时贪心而绝了后路的。
倘若有人狩猎过度,损害大山,那也不是舒瑛一人的事,整个渔都会连声讨伐,甚至官府都会介调查。
沧玉与舒瑛并不算相识,浅言是人际上的大忌,他保持着好奇心的距离,没有过多追究下去,而是笑盈盈地问起那娃娃的事来。
第九十三章
那公哥是渔的富家之一,姓白,名作朗秋
再来倘若草树木开了智,基本上少说有数千年的妖力修为,即便伤不了人,将自己土遁泥中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那这事儿就很有琢磨的地方了,既然是帮舒瑛卖掉字画,显然是想他发财,无论这个在背后“歪招”的是谁,他或者她必然是想舒瑛好。只是对人间不了解,法术消失后差害得舒瑛大牢吃官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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