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只存在着“他”。悲痛、伤心,只会短暂地停留在沧玉的心里,随着时光的淌,会慢慢缓解与消失,玄解所能得到的只有这么多。
就如同沧玉给予清清和白棉的那些同情与悲伤一样,至多是多少的问题,却不是永远,不是全,不是整颗心。
沧玉永远都不会明白,倘若他不见了,带走的不止是玄解的微末光,他会将玄解的心彻底带走。
玄解没有回答他,于是沧玉只好再度开,无奈又带着些许平静的吻,他与异兽朝夕相,早已熟知对方的情,没有过多为此伤神:“罢了,不谈那些琐事,你觉得杏姑娘如何?她生得如此貌,你就一想法都没有吗?”
这话说来的时候,沧玉倒来了神,他的确觉得杏姑娘很好看的,哪怕瞎都看得来杏姑娘显然对舒瑛有男女方面的兴趣,不过并不妨碍他觉得杏姑娘长得漂亮。
甚至可以说杏姑娘是沧玉平生见过最为貌的女,正符合他在船上所想过的,自己对玄解产生那些奇妙的念在这一刻都消失了。
沧玉尚不明白,他对玄解的所思所想之所以消失,不过是因为有了更新鲜更闹的事在引他的注意力,而并非是那样的情彻彻底底不存在了,那蠢蠢动的想法在玄解锐的探究下蛰伏了起来,叫主人误以为自己不过是一时的错觉。
即便再情意笃的人,被说心底最的秘密,都难免觉得发凉,更何况沧玉此刻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明朗,只觉得遍生寒,哪还能如船上那时一般,觉得玄解是与众不同的。
他选了个错误的时间去受,还以为是杏姑娘的原因。
“是么?”玄解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,他对丑是惯来没什么觉,冷淡地回应,“那又如何呢?”
他也变得太像人了。
玄解忍不住想,他看着沧玉眉角微微捎带起的喜悦,觉得似乎有什么酸楚的东西在不断蔓延来,折磨得他奄奄一息,无力反抗。他本好了准备,无论多少年,多少功夫,多少气力,十年、百年、千年,妖族的寿命那么漫长,容得下他耗足够的时间去狩猎沧玉。
然而才不过短短几月。
他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,他一日比一日更想得到沧玉。
沧玉的确会依赖他,可是同样会对毫不相关的人抱以厚的情,其实玄解知自己是不同的,沧玉会将外人得不到的那些分展给他,而还不足够。
这并不是,不是他对沧玉的这情。
跟玄解谈话就是有这坏,他在某些时候聪明锐得令人发指,讨喜又有安全,可倘若他想叫人痛恨起来,简直是人憎鬼嫌,比一千万个直男加起来的杀伤力都大。
“不如何。”沧玉唉声叹气,觉得心累非常,一时又觉得玄解简直钢铁直男,连漂亮姑娘都不知欣赏。
玄解并不在乎监护妖的心理状态,他向来我行我素,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见,快要走到客栈灯笼下的时候,他问沧玉:“方才白朗秋现的时候,你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?”
沧玉真是痛恨分明有够郁闷还有问必答的自己:“倘若此事停留在孩上,那就是无关要的玩笑,有可以退的余地;倘若我对白朗秋发难,我们在时倒也罢了,我们走后舒瑛该怎么办?更何况,白朗秋并非恶霸,凡人有凡人的规矩,倘若能留些余地,便留些余地为好。”
想了想,沧玉又问: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