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倩娘,那倒还值得玄解多看几,为她挑选一番礼。
杏姑娘跟那位白爷,还有神神秘秘的天仙大人,到底之间有什么联系呢。
那白爷要真的就是玄解兴趣的白朗秋,看他人似乎不坏,怎会教养那么嚣张跋扈的小娃娃,还有那孩说他娘认为舒瑛是个坏人。舒瑛不过是一个穷书生,每日摊不过争几个铜板填补家用,还有个生病的老母亲,家中一穷二白,舒家与白家堪称云泥之别,他如何能得罪白夫人?
要说是情仇,舒瑛显然喜杏姑娘,而白朗秋看起来不像单相思舒瑛,全没缘由——更何况就照昨日的情势,即便有一方单相思,也应当是舒瑛,而不是白朗秋。
为什么沧玉总有如此充沛的情。
看起来就是个稀松平常的穷苦书生。
然而如舒瑛与杏姑娘等人,哪怕是玄解极为欣赏的白朗秋,他并不觉得这几人有什么值得心思的地方。
这些汹涌而澎湃的情并非是假造来的虚无,更不是梦境之中那样的幻想,而是真实存在却又转瞬即逝的。
总不可能是大小与穷书生当年两情相悦,哪知之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
有时候玄解会到困惑,早在沧玉发现他之前,他就看见了站在巷的天狐,与凡人闲谈的沧玉,无可奈何的沧玉,会为湛的技艺而发惊叹的沧玉,忍不住微笑着的沧玉,甚至是能够若无其事与他亲近的沧玉……
许多东西并不是学了就能会,更不是会了就能通。
烛照与世间绝大多数生灵都并不相同,它们诞生于混沌之中,对伴侣之外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,导致了他们过分冷漠而专一的情。玄解生较早,又生于妖族与人族之中,自幼被教导如何一个“正常”的大妖,然而随着年纪渐长,他的本与日俱增地显来,与幼年所得到的教育产生了冲突。
玄解很少拒绝沧玉,更不必提这样的小事,他甚至连意见都懒得发表,跟着沧玉了那些糕饼铺,由着对方挑细选。
可是其他人之间并无任何区别。
这就跟大人之间来往送礼不好意思,借小孩或者是老人的名就会顺利多了,是同一个理。
沧玉心选了几样东西,这对玄解而言过于困难的贴温柔不过是他随心所的手段,天狐似乎生下来就明白如何分明与他人的界限,如何讨人心,如何斟酌裁定礼的轻重。他对于不同的人给予不同的宽容与温柔,或多或少,恰到好,没有谁会更特别些,也没有谁会更永久些。
玄解愿意将所有神都耗在沧玉上,即便与对方无聊地互相注视都不成任何问题,因为沧玉是特殊的、是唯一的,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。倘若玄解的世间有能与日月争辉的存在,那便只有沧玉,因而为天狐任何事,都是值得的。 [page]
“走吧。”沧玉付过钱,拎着小礼盒来,他选了适合老人的糕饼,又要了些不太甜腻的茶。昨日虽不过短短一面,但看得来舒瑛为人正直清,倘若沧玉将礼送给他,十有八九是不会收的,倒不如借献佛,说送给杏姑娘难免让人猜疑,也有碍她的清誉,送给舒母就合适多了,毕竟是长辈。
好了。”
沧玉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馈赠他人情,又毫不犹豫地收回,就像那些丽的糖人一样,无法永远留存。
午饭时舒瑛从布包里拿烙饼,隔茶摊老板好心送了他一碗凉,将就着咽下肚去了,而后继续着午时的炎炎烈日守摊,偶尔挽起袖上的汗。
就如同此刻一般。
这会儿时间已经不太早了,再过一会儿就该到吃午饭的时辰,沧玉跟玄解远远就看见舒瑛在摊上帮人写信,收些笔费,想来一时半会还不到下班收摊的。他们俩总不能去搅人家的生意,更不能自己到舒瑛家里去玩,沧玉脆带着玄解去了旁近的茶楼上吃饭喝茶,打算虚耗整个下午。
他惯来心智定,并不觉得自己的本与凡俗有什么区别,反倒对沧玉产生了忧虑与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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