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大小嫁作他人妇,大小想奋力一搏与穷书生私奔,怎奈何书生不愿,最终因生恨……
这更说不通了,那来找茬的应当是白朗秋才对。
沧玉倒不是一时好奇就想着把人家扒个光,他隐隐约约觉得烦躁,尘封的记忆里似乎有些许桥段与此刻重叠在一起,然而线索不足,因此支离破碎难以成形,飘飘着在大脑里形成了模糊的熟悉。
仿佛雾里看,中看月,终隔一层。
正如同他对玄解的心思一般,倒不是说沧玉至今还不分明自己是否喜玄解,而是知了反而麻烦。
他正需要些能转移自己对玄解心思的事情。
在玄解的中,沧玉也许是尊贵的青丘狐族大长老,也许是博学多识的教导者,也许是一路同行的长辈与友伴,哪还有什么更多私情藏心中,即便他确实是有,沧玉又如何敢信。他们在船上一生活了数月,玄解生单纯,非是寻常孩童那般天真烂漫,他于俗世常理全然不懂,见着什么就好奇什么,寻常人的亲昵之举对他来讲更像是扑朔迷离的待解谜团。
沧玉如何能开说满腹心事,难不成靠一腔孤勇么?
要说情一事只为付不求回报,那不是单箭就是撒谎,一味的付对任何一方都是沉重的压力,倘若真的丝毫不要半回馈,那不过是单方面的迷恋与敬仰,纵然是粉丝都期盼着偶像能在茫茫人海里看自己一,可见情之事,向来没什么无怨无悔之说。
不过细细想来,倘使玄解真如辞丹凤那般久经世故,饱看风月,大概又要生其他的忧虑来了。
店小二送上了吃茶,沧玉不经意瞥过,见玄解的手放在琴盒上,不知买了一把怎样的琴,见他神坦,要是当初梦魇折磨之事,自己方才开问过,理应会明说;若不是病痛折磨,他买这琴难另有隐情?
琴棋书画对沧玉而言都是颇为遥远的事,更不必提玄解了,他饮了杯茶,故作不经意:“玄解,你买琴是想自己平日怡情吗?”
“……你觉得,情是什么?”玄解看向了琴盒,声音轻缓而柔曼,让沧玉想到飘落于中的轻纱,似乎藏着隐隐约约的讥诮,又仿佛化地空无一。异兽微微垂着脸,薄情的面容上既没有笑意,更没有怒气,他看起来镇定非常,冷若冰霜。
没有等沧玉回答,玄解很快又说:“是短暂的,稍纵即逝的愉;还是漫长的永远不会断绝的信念。”
“什么——”沧玉有些茫然。
玄解抚过琴盒,将目光投向了苍空,声音平淡:“我在回答你的问题,它不能让我怡情,只是拿来寻乐。”
第一百章
茶楼消磨时光的事说来委实无趣。
玄解越发难懂,而沧玉不明白对方在暗示什么,又实打实地接到了玄解递来的讯息,他茫然而不知所措,看不懂异兽脸上藏匿起来的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