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玄解回答,一个孩已经跑着撞上了沧玉。
“是啊。”沧玉微笑,“你之前去送信,不是舒瑛要糖么,我上没带糖,送你这件披肩。”
两封信写了同一件事,只不过是舒瑛看重二妖,因此一人一封,并不亏待任何人,免叫省了一张纸钱,倒惹了两人不快。事情倒是简单,舒瑛明日与杏姑娘成亲,喜帖团书不可过夜,有怠慢之嫌,需得当天送到,因此写了信送来叫二人明日在客栈里等一等,免得这小小信使跑个空。
这百分之五十的几率,小源都能错,沧玉打开帖一瞧,上面写得是“玄解”,便与对方换了过来,这次是“沧玉”不错。
“……你怎么这么想?”沧玉愣了愣,奇,“我看起来有气到那程度吗?”
沧玉一把接住这直直往他上撞的小娃娃,定睛一看,竟还是个熟人——那时为舒瑛送信的邻家男孩小源。
两妖离去不过十余步,就能听见客栈之中传来楼梯被踩踏的声音,还有低不平的怒吼声跟哄笑声:“掌柜的,墙呢!墙怎么没了!”
第一百二十二章 [page]
“小心。”
“他给他的,我给我的,又不冲突。”
沧玉轻描淡写地打发了这
店小二支支吾吾,连带着目光都有几分闪闪躲躲,想来是难以启齿:“这……这……许是墙吧,对!墙!”
这天已晚,冬雪如此之大,过不了多久天就完全暗下去了,不知这孩的父母怎么这么心大,半夜还任由孩在街上跑。小源穿得不多,小孩急,火力也壮,好似清晨时刚冒来的小小红太,他“哎呦”了声,仰见是沧玉与玄解二人,脸上顿时喜悦的笑容来。
至于他么,四十来岁,就算是在现代,喊大叔也是恰到好的年纪了。
小孩不知一针一线何等贵重,只觉得十分漂亮,又惊又喜:“这是给我的吗?”
有些不好意思。
沧玉想不明白,索不想,他今日没容,倒幸好了小源赶得巧,否则指不定要到哪儿去找他们俩呢,上又没其他件可以当奖励,便从包袱里拿了条只能遮住肩的小披肩披在小源上,这披肩对成年男来讲正好披到胳膊上,对孩来讲就好似一条团团包住的披风。
玄解看了看沧玉的手,微微皱眉。
小源皱了皱鼻:“可是,可是瑛叔已经给我糖吃了,而且他还说,明天我可以大吃一顿。”
“多谢小二哥收拾了。”沧玉慢悠悠伸手去拿包袱,带着玄解也不回地转。
我让你整间客栈所有客房都漏风!
问是这么问,实际上这店小二已将东西都收拾齐全,沧玉跟玄解不曾带多少东西,只有几件衣服,银两则随携带,因此包袱甚小,解开来就能看得一清二楚,这小二半都没藏起,全收在了其中,大概是为了快些打发走两妖。
哼,我的房间漏风?
“二位客官,真是不好意思,您二位的房间漏了风,得请师傅来重新粉饰装修,其他客房又都满了,您看是不是到别家去?”
“我找着两位大叔咯!”
这古人规矩倒是麻烦,请帖提前一日有什么怠慢之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沧玉了,好似当真相信了,他容貌生得俊无比,微笑起来叫人心旌摇曳,“那我们二人自然不能为难店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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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玉心中怒气难忍,他生良善不愿意与人为难,却不是脚虾,人敬我一尺,我还人一丈,既然客栈已经明着暗着排挤,他又不是那等毫无手段的泥人——任由别人搓扁。玄解回看了看,听见大堂混无比,客人跟掌柜的声音吵吵嚷嚷混成了一团,缓缓:“你既然生气,为什么不脆毁了它?”
小源看起来天喜地,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蹦了一会儿,幼童的喜纯粹无比,有时候往往是寻常的小事都能带来莫大的成就,他先自顾自兴了会儿,这才想起正事来。沧玉正哑然失笑他与玄解的辈分,说是大叔倒不为过,玄解要是凡人,这时说不准都成亲生,有个这么大的孩了。
“喏,大叔,这个给你们俩。”小源从怀里掏两张帖递给他们,一人一张,都用不着抢,只不过沧玉跟玄解的字都太复杂,他认不得,早先接了任务跑门来时倒是听舒瑛教他辨认,这找了半晌就全忘光了,就歪了歪,索不想了,“哎呀,我不认得字,你们自己瞧好了。”
沧玉听闻此言,不怒反笑:“我二人的房间漏了风?是何漏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