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沧玉捧着异兽的脸,难以置信,“你知自己说了什么话吗?你就这么认了?”
玄解摇了摇:“不是我们,是我。”
玄解不该是这样的,他本是意气风发的。
哪料玄解并无意识到沧玉的慌张跟惊吓,反倒误解了天狐的意思,伸手抚过他的发别在耳后,轻轻去挂在鬓边那咸的海风:“既是你说的,我当然认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赶我走?”沧玉猛然直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玄解,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[page]
沧玉不明所以,满心疑窦,问:“怎么这么说?”
“你连自己没都不知,就认下来?”沧玉喃喃,“你压不知,这事怎能怪你呢?更何况你是为了我才事的,如果不是心,说不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而且咱们早已经劝过那龙王了,是他自己傲气不听,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沧玉了,有几分无奈,不过提到此事,他不免解释一番,天仙女跟玄解的关系不算亲近,现在甚至还算得上有毫无情纠葛的“夺夫之恨”,天狐怕玄解不明原因,便又详细解释了一番,他想起天仙女的决定仍觉得唏嘘,不由得慨:“她此举实在叫我为难,说真相不是,不说真相也不是,只是说来,倒是咱们先为难的她,委实怪不得杏姑娘。”
那为你好的狗血没在他们俩之间现,这自然是很好的一件事,然而新的问题又现了,如玄解这犯了错有可能要“无期徒刑”的嫌疑犯,还想着坐牢的时候带上对象。
玄解奇怪地看了他一,不可思议:“你怎会这么想,这错是我犯下的,自然与你无关。不过,即便天界要罚我,你也要与我一直在一起,否则我绝不会乖乖领罚,既是如此,我又怎会赶你走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说杀了就杀了,只要自己兴就是了。”沧玉略有些落寞地苦笑了起来,他往常总盼望着玄解能成熟起来,能理解自己的想法,如今对方真正到了,甚至远超他的预期,却又不太习惯了起来。
这话大沧玉的意料之外,然而结合玄解往常情,又实是情理之中,沧玉一下懵住了神,心中忧虑散去些许,反倒生些哭笑不得的情绪来。
最起初沧玉并没有反应过来,显几分困惑,直到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回味过来玄解这句话的意思,他是不敢相信桀骜不驯的玄解会就此认命,然而玄解却彻彻底底误解了。他对自己烧海域毫无印象,对这罪责更没任何想法,只因沧玉说了这件事,便俯首系颈,甘心认罪。
“你说我烧了海域。”玄解淡淡,听起来倒像是喃喃自语,“她畏惧我是理所当然之事。不光是你说的那样,为了他们都好,她
“那个女仙很怕我。”玄解神平和,突兀开,“她虽然很愤怒,但同样害怕我,害怕死,害怕我会不受控制。”
沧玉叹了一长气,觉得自己满腔哀愁都被玄解驱散了,一时间沉默不起来,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,他牵着玄解站了起来,迎着海风了,郑重许诺:“好,我答应你,无论天界是何等惩罚,我都陪你一起。”
到底算是坑呢,还是算呢?
“是我们害了舒瑛……”沧玉低声。
玄解不似他这样百般推脱,试图寻觅借来宽自己,只是平静:“可是它已经发生了,便由不得你我了。心是心,此事是此事,追寻源也并无任何意义。”
沧玉明白,他都明白,他知这世间的一切并非是那样运转的,然而……然而他只是狠不下心,只是没办法将那些东西同样束缚在玄解的上。
“你别为我求情。”玄解并无异议,只是补充,“我不喜你对别人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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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小事,更不是由得我不兴的事,我看得来,这是很大的麻烦。”玄解垂下脸来,轻声,“从你的脸上看来的,你从没这么慌过,只要你别为难,别像是方才对待舒瑛那样低声下气,神情卑微,我什么都可以,我不要你对任何人低,哪怕是为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