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状元郎——”
“一梳梳到尾……”
“我的金山银山!”
“呜呜,别追过来,小福福害怕。”
“恩人,你莫走啊,恩人?”
“娘,娘——让我再看看你。”
……
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玄解的侧穿梭,杂的声音纷纷扰扰,男女老少,或或低,喜乐痛哭一上演,那些情绪短暂停留在他上,让他顷刻间狂喜,顷刻间绝望,顷刻间恐惧,顷刻间担忧,几乎要将玄解压抑得难以息,又叫他膛里的块动到了极致,生近乎窒息的快活来。
他最终穿破梦境,到了沧玉怀中,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一团火焰。
“玄解——”
沧玉的声音悠长如乐律,仿佛谢通幽每日清晨奏的曲,他伸手将玄解轻轻托起,光太盛,看不清脸上的神情,只能听见那声音柔和:“醒来吧。”
玄解猛然惊醒过来,他满面冷汗潺潺,偎在不知谁的怀中,手中还揪着一块袖不放,咙哑得几乎发不什么声音来,只能大大地息着。他脸苍白,好似大病初愈一般,脑里仍糟糟地理着那些凌无比的信息,抵着的实膛分外叫人安心,玄解低听着心音,才缓缓平静下来,睛放了光彩。
“你怎么了?”沧玉的声音在夜之中响起。
屋内并未灯,不过两妖皆夜可视,并不像人那般一旦陷黑暗就抓瞎。
玄解仰起来,在一片黑暗之中见着沧玉满面担心溢于言表,大概是黑暗叫他放下了心防,神情竟没多少隐藏。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抓着沧玉,不由得微微松懈了几分,哑声解释:“我看到了很多人的梦。”
沧玉听他声音沙哑,急忙去倒了杯茶来喂玄解喝下,伸手一摸,受他背上与额皆是汗珠,不由得微微一怔,又去拿了净的手巾来给玄解汗,低声:“你最近修炼了什么?还是那魇的缘故。”
“不知。”玄解疲惫,并没有往下说,只是像只幼兽那般仰着脸,垂着眸,任由沧玉照顾他。
沧玉认认真真帮玄解了汗,思量了片刻,其实他心中十分慌,不过一向靠谱的玄解变得这么不靠谱,他就一定要镇定许多,不然两个妖都了心神,铁定要问题。
“我明日带你去找那脏人,他既能看我们的障法,想必修为不差,看他非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斩妖除之辈,应当可以信任,说不准会对你的情况有什么办法。”
沧玉不明所以,见玄解已是这般可怜,并不忍心责怪他吃东西,再说这事不能怪玄解,要怪也得怪那个要命的魇,居然是检验不过关的,这品质量居然还敢门逛,难就没有相关门一吗?
路上要是被小孩吃了,多不安全啊!